本次为大家带来的是明日方舟的新肉鸽副本萨米肉鸽全结局剧情,共有三个剧情,本篇为结局二坠渊已久的剧情内容,由于全结局篇幅较长,会附上另外两个结局的地址,大家可以跳转查看。
冬日到来 | 坠渊已久 |
与山交谈 |
灰白的黎明从冻土的地平线上升起,一支队伍行进着。
这是正在搬迁的部族的队伍,由战士护送着向南进发。他们步伐沉重,或因伤病,或因虚弱,而脚步声尽数沉没在白雪中。连风也是寂静的,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婴儿的啼哭,清晰、响亮地持续着。
为首的雪祀忽然放缓了脚步,回过头,就像被这哭声催促着。昏暗的天光中,群山几乎是黑色的。雪祀的视线透过他的战盔,望向这支队伍的来处——他们曾经的故乡。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似的,他身后队伍中的人也都纷纷转过头去,望向同一个方向。
“埃克提尔尼尔。”有人轻轻地出声提醒。
于是最先回头的雪祀战士收敛情绪,沉默地领着队伍继续前行。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密文板,小块的木板在指节用力下碰撞出声。埃克提尔尼尔很少在这种时刻感怀。
邪魔的袭击、被迫搬迁的部族,这些事他近年来遇见得太多。雪祀拥有与萨米对话的资质,北地的战士们以这种手段预知邪魔的出现,提前协助部族搬迁,调动部队迎战。祖灵之父尤其眷顾他,对他近乎有问必答,但纵使预知了厄运,人们也无法悉数躲过。此刻跟在他的战士身后疲惫不堪地前行的,也只是另一批幸存者。
埃克提尔尼尔也很少想起她。可她毫无缘由地出现在他的思绪里,同冬牙群山间曲折的防御墙体和木刻地图上用火灰涂黑的痕迹—道。他几乎可以她的身影影就在这支幸存者的队伍中,尽管他从未见过那样的景象,也没有加入她所参与的最后一次救援。
身后部族住民的行列仍然安静地前进着。没有人说一句话,没有抱怨、哭诉,没有发问,似乎每个人都早就知道自己将要遭受眼下的一切。现状是可忍受的,因为人们知道总有一天死亡将会降临,而他们将能够不受束缚地回到被邪魔污染的土地——他们被迫离开的故乡,不受限制地与先灵、与亲人团聚。
可埃克提尔尼尔不知道——那是萨米唯一不曾予他回应的问题———她是生是死,去向何处?连最善于通灵的萨满也占不出结果。
随着她塞在自己头盔中疗愈心神的草药日渐枯萎,埃克提尔尼尔逐渐接受了无法看清的命运。大约即使在死后他也无法再见她了,就像那些被邪魔侵蚀而绝不退却的战士一样,没有人能够再一次见到他们。他.....应该追念,但肩上职责太过沉重,他没有这样的闲暇。
他只是战斗、负伤、痊愈、战斗,不被打败、活下去。
而只要自己的生命尚余一丝火星,那个身影就仍在他记忆里存在着,他的愧疚与遗憾将会使它永远鲜活。
接受命运的萨米人静默地行走在冻土上,唯有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婴儿因寒风放声大哭。身为萨满巫医的母亲低声唱起歌予以安慰。她已经摘下作为战士的头盔挂在行囊上,那里面盛着一些草药与果实。
埃克提尔尼尔看了一眼孩子,将—块因法术而温热的山石放进她小小的手心。母亲微微笑了一下,但望向自己女儿的目光渐渐变得哀怜。
“我很遗憾。”她低声说道。“为了什么?
“让她出生在这个并不宁静的萨米。”
埃克提尔尼尔久久地沉默。“我也是。”最后他回答道。
埃克提尔尼尔一得到消息,就立即动身从冬牙群山赶回萨米腹地追踪游荡在林地的黑色利刃。无论是乌萨斯人有意放任,又或是他们为傲慢付出了代价,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任何入侵萨米的异物都当被驱逐。这无关乎责任。萨米的土地即是萨米人的家,守护自己的家是如此地理所当然。
但不安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埃克提尔尼尔极少感到不安,他不惧怕死亡,也不惧怕那些超越了死亡的恐惧实体。
落叶在颤抖,枯枝在低吟,风声中夹带着无声的叹息。萨米开,但他的话语立刻被新凿穿的孔洞吞吃。
倒下的动物们眼球中毫无生气,黑色的血液自伤口缓缓地抽动着、挣扎着爬出血管,在泥土地上汇成一条涓流。
战士们慢慢步入林地深处,死亡也变得越发密集,几束涓流逐渐汇作一条小河。尽管枯枝败叶完全遮蔽了头顶的天空,这条河流仍旧映照出了漫天的星光。
空气寒冷而黏着,将雾气凝成惨白的帷幔,夹道迎接着向死亡行军的队列。
雪祀们唤起的火灵如残烛般摇曳,当他们终于来到这条不祥河流的尽头,埃克提尔尼尔最终验证了他在这数日的猜想。
尽管亡寒的萨满已经面目全非,但路途中偶遇的科考队带来的传闻与雪祀们数次无果的仪式都指向同一个答案。她正是寒檀,或者应当说,她曾经是。
利刃的铠甲散落一地,漆黑的亡魂萦绕四周。在这棵参天巨木的脚跟旁,寒檀成功地终结了邪魔的利刃,却未能消灭它所传播的死亡本身。这片扭曲的空间已经不再服从于现实的规则,黑色的河流在新生寒灾的影子中蠕行着起身。下一刻,它们被塑造成型,锐利的黑色冰刺以不可能的轨迹和难以理喻的速度袭向举步维艰的战士们。
埃克提尔尼尔不会手软,也无需手软。这不是他第一次处决被夺走的萨米同胞,这不是他第一次讨伐亵渎同胞的灾异,追随他的战士们亦然。
但黑色的幕布逐渐将空间收拢,众多生灵的死亡所织就的不协和音回荡在生者间,战士们如同竞技场中的困兽,接连倒下。他们能做的,只有在丧失战斗能力前用尽力量将自己的生命彻底断绝,避免残存的部分成为邪魔的食粮。
伴随着最后一名战士的倒下,埃克提尔尼尔终于只得孤注一掷。他奋力击向黑色的河流折叠而成的障壁,异样的色彩从裂痕中泄露,融化成斑斓的泥水,不自然地向四周喷涌,堆积并悬浮在空气中。他飞奔着,直抵寒灾,将武器击入这具灾厄的实体,尝试将其封锁。
—瞬间,所有的邪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停止了行动。埃克提尔尼尔确实击中了核心,只要能用雪祀的力量将其折叠、封闭,这片邪魔的泥沼至少就不会从萨米腹地向外流泻。
但地上的利刃铠甲却突然滚动着,跳跃着,拼凑起本不该存在的形体。黑色的长枪瞄准了他的后背——
没有时间了。
埃克提尔尼尔意识到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但令他欣慰的是自己还没有束手无策。
比风雪更冷冽,比坚冰更坚固,彻骨的冰寒自雪祀的体内向外迸发。连黑色的枯木也被覆上银白的坚壳。
漫长的几秒过后,此处不再有雪祀,也不再有邪魔;不再有生命,也不再有死亡。
寒檀不是没想象过可能会有这一天。
只是她始终认为埃克提尔尼尔是一个软弱的人。软弱到无法正视自己的爱,软弱到无法不用妻子的死长久地责难和惩罚自己。他并不是一个不会为私情动摇的人,他因为无法原谅自己产生动摇一事而毅然选择别开视线。他因自己的软弱而变得坚忍。他尝试背负起许多,再接着背负起更多。为了让人们的灵魂之末能安栖于萨米的怀抱,而非成为灾异的养料。为了让新生的幼子不必出生在黑暗之中,也不必被遗弃在风雪之中。
他无法成为纯粹的战斗机器,于是被那些他为之战斗的因缘缠绕着、牵绊着、束缚着。这些都将成为他的食粮,成为他的力量,
成为他的庇佑,成为他的诅咒。
诅咒。
如果不是身负如此庞大的诅咒,又怎能抵挡这近些年来犯钺发频繁、越发凶险的灾异?
但即便是如此强大的埃克提尔尼尔也终究倒下了。假使有生还的战士能向人们诉说那一战的话,他一定会说,那并不是一场特殊的战斗。坚守北地的战土们自始至终都在与这样的敌人作战,只是这一次的数量或许又更多了一些,容他们喘息的间隙又更少了一些。
寒檀其实没有自信接过这种重任,她所承受的诅咒与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任何一名萨米
人,能声称在身弓县上流问有爱与诅咒可相提并论。
但寒檀足够幸运。她见证了埃克提尔尼尔与那些战斗至死的战士们镌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息不屈的意志。她也见证了洞悉远见的执拗,永恒狩猎的决心,赴险求索的渴望。由此她得以继承过去所塑就和积累的,也必将开辟未来必须直面和打破的。
黜人归根,在萨米意志的注视之下重启了多年前背离的仪式。新生的雪祀将要落座于无人能承其重的空缺席位。
她将要制衡与借助的那些力量会比诅咒更凶险,但寒檀木之女,生来就不知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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